[KK] ……Kissからはじまるミステリー? -5 (END)
J禁。某關西二人組相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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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>本故事純屬虛構<<
* 現實背景
* 短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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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
光一沒有回應,任剛在自己身上發洩怒氣,沉默地抵擋著越壓越下來的坐墊。
等到剛自己累了,光一才悄悄地把座墊抽開丟到遠處。
剛喘著氣,整張臉都是紅的,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羞恥。
「你怎麼……你、我……」剛連話都說不完整,跨坐在光一身上,似乎一時半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。
剛用手去捏光一的臉頰,看見光一濕潤的嘴唇,他驚慌失措地鬆開手,著急地想要起身逃走卻站不起來。
看剛這樣,光一想幫他一把,手放在剛的腰上要扶他,這個小動作卻嚇壞了剛。
「你的手……!」剛想撥掉光一的手,一不小心跌趴在光一身上。
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剛,光一輕拍剛的背,小小聲地哄著剛。
「對不起,嚇到你了。」
這種話當然沒辦法平息剛激動的情緒,他在光一身上掙扎著,想站起來離開光一的懷抱,也想打光一一拳。可是不管他怎麼動,都沒能掙脫光一抱擁在自己背後的那雙手。
剛無力地趴在光一身上,心情沮喪地問著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啊。
光一抱著剛翻過身來,讓剛躺在榻榻米上。他捧著剛的臉,沒有迴避剛嗔怒的眼神,反覆地說著對不起。
「誰要你道歉啊……你真的是……」剛漸漸變得語無倫次,他理不清自己亂七八糟的思緒,想到什麼就說什麼,說到後來光一已經放棄去理解剛想表達的重點。
輕輕摸著剛的臉頰,光一努力地安撫他,在剛的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之後,他吻住剛的唇。
然後剛徹底安靜了下來。
剛想挖一個很深很深的洞讓自己躲在裡面,又或者把光一推到那個洞裡將他埋起來。
事情發展成這樣是他始料未及,他反省著,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,在光一第一次提出要求的時候,就不應該答應他,最該做的事情是一掌打在光一的腦門上讓他完全清醒。
但世界上沒有時光機,他沒辦法回到過去阻止當時的自己。也沒有特殊藥品可以讓人服用之後洗去想要拋棄的記憶,讓他們都忘記那些彼此唇貼著唇的時刻。
他的相方對他做了什麼,他又對他的相方做出什麼事。
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他這次是認真地將光一的電話號碼從手機通訊錄中刪掉了,為的是不想再看見未接來電的頁面裡滿是光一的名字。
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頁相同的電話號碼。
不過刪除通訊錄裡的名字又怎麼樣呢,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一串數字可以連結到誰,他這麼做也只是自欺欺人。
──做過的自欺欺人的事不只這件。
他倒在榻榻米上被光一的吻安撫下來,平復心情後,他莫名感到羞恥。
是因為光一的親吻而情緒激動憤怒不平,卻也是光一的吻讓他心靈恢復平靜。
他一瞬間明白了什麼,那個他覺得無法回答的問題,其實心裡老早就有了答案。
每多親一次,對光一的那種喜歡就多了幾分。
他以為是這個時候心裡的天秤才開始失衡,但當他冷靜後,驚覺天秤早就往另一個方向嚴重傾斜。
每一年精心策畫的巨蛋慶生,每一句對光一說過的話,以及他無意識地特別留意有關光一的每件事,他沉重的愛情早就有跡可循。
做回相方、只做相方這種違背本意的事怎麼說得出口,他輕輕捧著自己的心臟,無法遏止的愛情從他的指縫間抽根生芽,將他整個人緊緊綑綁起來。
剛忙著電視劇錄影,光一那邊大概也有自己的工作在忙,經紀人們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溝通橋樑,輪流替兩邊傳話。
在保母車上,在駕駛座開車的剛的經紀人向剛要他的手機,剛問他原因,經紀人老實地回答他是想看剛的手機是不是哪裡有問題。
「沒有啊,正常使用中。」剛把自己的手機收好,繼續讀劇本。
「光一那邊說他好像沒有辦法傳訊息給你,電話也總是無人接聽。」
剛緘默不語,闔上劇本。
「其實我不想管藝人的私事,手機是機械故障還是人工問題,希望你能夠妥善的處理,往後還是要一起工作,有事情還是說開比較好。」
剛與經紀人在後照鏡中對上眼,剛心虛地低下頭。
「光一說要跟你討論專輯的選曲,你找個時間跟他聯絡吧。」
經紀人的柔性勸導起了點作用。
也不全是經紀人的功勞,剛本來就沒打算要一直躲光一,只是最後一次獨處發生的事情太尷尬了,再加上他已經明白自己的心意,要再與光一見面之前,他得做好心理準備。
回到家後,剛坐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,他的愛犬在他身邊打轉,剛一隻手摸著牠,一隻手拿起手機。
按下號碼撥出電話,話筒那端的聲音被自己的心跳聲蓋了過去。
『……剛?』
「嗯,是我。」精神緊繃的剛好不容易找回聲音,卻說不出太長的句子。
『你總算願意跟我聯絡了。』
總算。
這個詞聽起來像是光一也等了好久好久。
不知道在光一的心裡是否與自己有相同時間感受,剛覺得這幾天像是一世紀那樣漫長,好奇光一是不是也覺得這段時日彷彿歷經千年。
『之前講好的,要再討論選曲,你最近有時間嗎?』
光一不說其他,只談工作,剛鬆了口氣,在打電話給光一前已經確認過時間,後天晚上是個空檔,可以將兩人的討論排在那個時段。
回覆光一後,他們沒多聊就結束了對話。
剛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,考慮後又把光一的電話號碼存在通訊錄裡,在名字那個欄位,打上「相方」這個詞。
本來約在錄音室的,但他們常去的那間錄音室很不巧地正在進行其他錄音工作。
先抵達的剛得知這個消息後馬上打電話給光一,幾秒鐘之後,熟悉的手機鈴聲在身後響起。
他緩緩轉過身,而後放下手裡的手機將電話掛斷。
幾天不見,光一變得不一樣了。
看起來憔悴了一點,嘴角鬍青也沒修乾淨,但仍然是一貫簡單俐落的穿著風格,還有他望向自己時不變的澄澈眼神。
「今天這裡場地沒辦法讓我們使用,可能得換個地方。」剛搔搔頭,不敢看光一的臉,只好去看光一腳上的鞋。
黑色的球鞋,剛也有一雙類似的款式。
他挪開視線,看著旁邊的牆壁。
等了好久才聽見光一說話,剛始終沒有看向光一。
「檔案我那裡有,你要去我家嗎?」
光一說的這句話有回音,一直到剛坐在光一家客廳的沙發上,都還能聽見光一說話的聲音。
剛輕輕捏了捏耳朵,在光一端來為他準備的開水時向他道謝。
還是只談工作。
也應該要只談工作。
透過音響播放出來的旋律彷彿具體化一般,音符從空中一個一個掉下來,砸落在剛身上。他被不安定的情緒包圍著,終於再也受不了,舉旗投降。
「先暫停一下好嗎?」剛舉起手。
光一看著他,按下遙控器將播放中的樂曲暫停,接著他說,他覺得不要暫停太久比較好。
「為什麼?不讓我休息,我要向公司控告我的相方霸凌我。」
「停下來不談工作,我會想談其他事,所以不要休息太久比較好,趕快把今天預計該討論完的事情結束。」
三人座沙發,他們分坐在兩端,隔著一個人的座位相望著。
剛斜靠在椅背上,聽光一這麼說,趕緊起身從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把抱枕拿過來擋在自己身體旁邊。
光一無奈地笑,「你應該知道抱枕沒什麼作用。」
把抱枕抓得更牢,剛試圖與光一進行協商:「那至少讓我休息十分鐘。」
「五分鐘。」
「……三分鐘。」
「不如先把工作以外的事情解決吧?我──」
「停!」剛大喊一聲阻止光一。
「反正早晚都該和你好好談談的,我本來是想工作優先,但說真的我也做得不順利。」光一深呼吸,把原本想一口氣全說出的話又吞回肚子裡。
剛將起先擋在自己身側的抱枕抱到懷中,看著光一,腦海裡一大堆詞彙單句飄過,卻組織不成一段話。
「一直要親你,我是想確定某些事。現在我已經確定完了,那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。」
「不用了,那個回答不重要了,我沒有想知道。」
「我要說,要不要聽你自己想辦法。」光一往剛的方向靠近一點。
剛用手緊緊摀住耳朵,轉開頭不看光一。等了好一段時間,他想光一應該已經說完了,他放下手,偷偷瞄了光一一眼。
「親了第一次覺得奇怪,親第二次覺得不錯,然後越親你越喜歡你。我不想當你的相方了,我沒辦法只當你的相方。」光一真心誠意地說。
猝不及防的告白嚇傻了剛,剛把抱枕砸向光一,說他狡猾怪他欺騙他。
光一拍開抱枕,「你自己選錯摀住耳朵的時機幹嘛怪我。」
乘勝追擊,光一不客氣地直接坐到剛身邊。剛抬起腳去踢光一的腿,但根本不對光一構成威脅。
「如果你希望我好好地只做你的相方,我也可以答應你的要求,我的情緒我自己處理。但我們不能永遠避著彼此,工作還是要做的,再這樣下去經紀人都要被我們逼瘋了。」
剛嘆息,兩情相悅的事實讓他大腦徹底當機。
光一伸出手,指尖輕撫剛的頭髮,不慌不忙地問剛,他再問一次那個問題,剛心底有沒有浮現任何答案。
那撫觸髮絲的指尖碰到了剛的太陽穴,他無意識地發出嗚咽的聲音,瞇起眼睛。
光一的臉馬上靠過來,感受到對方的鼻息,剛睜開眼,接著就看見光一的臉孔在視野中放大,無法聚焦。
已經不陌生的那雙嘴唇貼上來,漫天鋪地的愛意讓剛喪失行為能力。
嘴唇是熱的,心是熱的,剛的意識因為過熱的溫度而一片空白。
起初還想反抗,畢竟被困在沙發裡算不上舒服。
光一的吻來的猛烈,剛錯過了可以躲開的時機,就再也沒有能迴避的餘地,被光一傾瀉而出的愛情拉近深淵裡。
每一次都這樣。
想逃離,卻越陷越深。
明明到最後自己也會坦然接受、沉溺其中,又何必每回都浪費力氣做無謂掙扎。他就是那麼喜歡,於是不由自主地給光一無數次機會,任他的唇入侵自己的私人領域。
剛趁著接吻空隙使勁推開光一,喘息著,上氣不接下氣。被往外推的光一馬上又伸手過來想箝制剛的行動,剛清清喉嚨發出聲音,雙手擋在胸前表示拒絕。
用手背擦了擦嘴唇,光一好像有一點回復理智,坐正在沙發上,抿著嘴唇若有所思。
比起言語,實際作為更能直接傳遞心意吧。
剛轉頭看向光一,起身跨坐到對方身上,雙手捧住光一的臉。
「不是要你停下,我是想舒服一點。」
剛輕聲說,而後將嘴貼上光一柔軟的唇。
過了幾秒光一的手才摟上剛的腰,這次剛沒有受到驚嚇,也沒有急著想逃走,他安穩地坐在光一腿上,迷迷糊糊地想到,雖然姿勢有些不同,但現在這場景,與他曾經有過的某個夢境相似。
在光一的舌尖舔過自己的嘴唇時,剛配合地張開口。
深深的吻,氧氣全被光一帶走,剛有些暈眩地抬起頭急促換氣。
他聽到自己開口說話的聲音,但大腦的運作還沒跟上。
「不要當相方了,當我的戀人吧?」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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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大家!這篇文到這篇就結束了~
下面是這篇文章的時間設定,下次更新見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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